世界漫游第一站:西班牙到着!
我现在在西班牙南部 安达卢西亚自治区 的首府 塞维利亚 Seville,就是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那个塞维利亚(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理发师干了什么)。
不是大使馆被炸的前南斯拉夫国家 塞尔维亚 Serbia,这两个要分清哦。我过一阵会去塞尔维亚的,首都是贝尔格莱德。
昨天和今天是深度断舍离的时间。我在美国十二年(中间有一年在伊朗),虽然不爱囤东西,但是在那个人人都大囤特囤喜欢拥有的地方还是不免积攒了不少东西。疫情期间回不去,只能让朋友帮忙处理,大部分都扔掉了,只寄回来了一些书和少量衣物。锅碗瓢盆(很贵的!)、巨大的地毯、收集的各种摆件、PS4,都摆到街上去了,据说还引起了邻居们的微型骚动和哄抢。
这回来英国就有经验了,知道也带不走,所以就更少买了。大件都送人,其他能扔的都扔,寄回去的书只装了半个箱子,衣服只寄了两套西服(只穿过其中一套一次)和在爱丁堡的一件tweed西服外套,我带来的领带竟然有十几二十条,结果也只戴过一次。等我回北京了天天换着戴!
大部分衣服和书都扔了,只带了少量几件衣服随身,以及大量内裤袜子。我的行李就一个双肩背书包,一个提包。我对自己能轻装上阵还挺骄傲的。
我的宝书原始印欧语教材因为放在床上,忘了寄走了。这是我2006年到美国第一年斥巨资30美元买的。美国的书纸张硬,我人生第一次paper cut就献给了这书,书的侧面还有血迹。这书后来出了新版,我也有pdf,但是还是舍不得扔掉,那就背着吧,顺便再好好学学。这书常看常新,每次都让我感叹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知识。
我18岁那年(2001年),我浙大建筑系的中学同学组织去西班牙,可以带外校的人参加,我跟我妈说想去,她立刻就把当时几乎全部的存款一万块都拿出来了,结果后来没去成,也省钱了,但还是要谢谢她。
后来上了研究生,同屋三个人,德法西各一个。西语同学仪表堂堂,西语口语流利正宗,但是梦里喜欢说骚话,还会提女生名字,这可有点难为情。跟他待久了我就会了西语一些脏话,比如“一猴得蹦跶”(婊子养的)之类的。西班牙语只有五个短促的元音,阿 一 乌 爱 欧,说起来语速很快,嘎嘣脆。在酒店里有时候能看到西语台,感觉里面每个人语速都比报菜名还快,天气预报更是如此,大家可以搜来看看,但似乎这在西语里是很平常的语速。
我2017年三月来过一次西班牙,去了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以及周边几个小城。旅游书上说1975年弗朗哥政权倒台,西班牙民主化,马德里人民开party庆祝,就一直party到现在没结束,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大party。在巴塞罗那完全被高迪征服了。我有个大学同学,1米85,打篮球,平常都酷酷的,没啥情绪波动,对事情看得很淡,跟我说他走进圣家堂的时候一下就哭了,因为之前看图片都是看外立面,没见过里面的样子。能被美打动,他内心很柔软啊。他说这话让我对他有了更多敬意。教堂内外的照片我就不放了,照片里看不出来这座建筑的生命,放一张塔楼楼梯的照片,大家感受一下。
有没有很像菊石?
我更喜欢的是高迪公寓,每个细节都充满生命感,门把手必须歪七扭八,像自己长成那样的,让我这个虫族玩家狂喜不已。
我这次来西班牙是为了开会,第十三届伊朗研究学会双年会,承办方是萨拉曼卡大学,西班牙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会议主席米盖尔是我哥们,他比我还小几岁(看看人家),有一年去哈佛拜访我导师跟我认识的,他是正经西班牙人,做阿维斯塔的(古代伊朗宗教的经典,最难最高级)。他是年轻一辈里做阿维斯塔做得最好的之一,这次大会之后要去多伦多做教职了。萨拉曼卡这小庙容不下他。等我过两天见了他再来讲他的故事。这次会议规模很大,有326位学者参加,大多数是伊朗人,似乎只有我一个中国人。
会议30号才开,我在牛津的房子23号到期,刚好有一个星期空档,我就来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转一转,这里以前是穆斯林的地盘,有很多清真寺的遗迹。
今天晚上刚到,快十一点了街上还很热闹,明天出门转转,回来再向大家汇报。
Buenas noches
我的微博/小红书:阿达希尔的漫游 (已经更新了几个塞维利亚的小视频)
我的新微信ID:Zhangzhankadan